对此,他毫无触动。
陆应淮拿起笔,潇洒地在协议上签字。
「姜兮桐,我给过你机会,你别到时候像一条狗一样来求我。」
离开陆应淮,我先去找了我的母亲。
走进熟悉的病房,病床上空无一人。
巨大的慌张让我失去了智。
我在医院走廊奔跑,冷汗沁湿了我的衣服。
遇见一个护士就问:「看到我妈妈了吗?」
「妈妈,她是神经病吗?」
一个小女孩出声,她的母亲马上捂住她的嘴把她拉走了。
但最纯真的声音也是最残忍的。
所有复杂的情绪一下涌上来,好像要将我溺毙。
我蹲在地上嚎啕大哭。
后来有个护士拉住我,问了我情况。
我才突然想起来,原来有问题是可以去找前台的。
她们告诉我我的妈妈被送到普通病房了,原来付医药费的人提出来的。
那个人就是陆应淮。
我和护士来到普通病房。
普通病房里有四个床位。
除了一个老人,还有两个是小孩。
小孩哭闹玩笑的声音吵得我要耳鸣。
而我的母亲,安静地躺在窄窄的病床上,带着呼吸机,毫无生气。
陆应淮是混蛋,但他有句话说对了。
离开他,我活不下去。
我拨通了陆应淮的电话。
「姜兮桐,我说你会来求我的。」
陆应淮得意洋洋,像是打了一场胜仗。
莫大的悲哀席卷了我。
「陆应淮,你个畜生。你对我怎么样,那是我以前瞎了眼,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母亲?」
「她是为了救你才变成这样的,如果没有我母亲,你的坟头草都三米高了,你个丧尽天良的畜生!」
陆应淮又啧了一声。
「是我求她救我的吗?她是自愿的吧。」
「所以姜兮桐,你想好怎么求我了吗?你母亲落到这种地步,不是因为你那可笑的自尊吗?别整天想着怨恨别人,想想怎么求我吧。」
陆应淮的话像一把利刃,一刀刀捅在我心脏最痛的地方。
我颤抖着嘴唇,那句求求你卡在嘴边。
我又看了眼在病床上的母亲,眼睛一闭,终于要脱口而出的时候。
电话那头响起了娇喘声。